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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0/11/17 4:57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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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傲此生无厌倦

既是纪念和致敬

更是铭刻和传扬

张强,年10月生于宁夏固原市。现任宁夏日报报业集团总编辑助理兼宁夏法治报总编辑。文学作品散见《宁夏日报》《朔方》《六盘山》《飞天》等报刊。

笑傲此生无厌倦

张强/文

人海茫茫,总会告别,有一些人终将离我们而去。请看那些走完生命旅程的大家名人,他们留给世人的珍贵品性——著名经济学家、教育家陈岱孙先生曾说:我这辈子只做了一件事——教书。他活到97岁,有70年的生命是在执教。数学家陈省身生前经常对人说,自己一辈子只会做一件事,那就是数学。从15岁考入南开大学理学院直到93岁去世,他的脑子像一架机器一样,为数学运算了70多年。人民文学出版社原总编辑屠岸先生,18岁正式发表第一首诗作,一生都是诗人。去年,93岁高龄的他又一次重译、修改、增补《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》,原因只有一个:“这是我一辈子的工作。”

生命中需要做一些减法

一辈子看上去很长

其实很短

短到来不及沉淀一下人生的价值

短到来不及思考一下职场的作为

最美的时光永远都是过去的时光,最难忘的细节永远都是曾经的芳华。在我工作职场走到33周年之际,禁不住回望最初五年的经历。

年7月至年5月,大学毕业后最初的五年,我是在《固原报》(现更名为《固原日报》)度过的。初心出发之际,我与《固原报》这样一个稳健的阵地、美好的团队相融,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基底,在自省自律中体悟,坚定本心前行,坚持做好自己的报人职业。

33年前工作职场上的战斗,仿佛如昨;33年前领导同事的风范,永驻心间。因为工作角色而延展的人际与精神,终身受益。

爱我们青春欢畅的时辰

看重人与人凑巧的藤葛

笑傲此生无厌倦

感谢我们还在路上还在思考

我把这些温暖身心的人和事讲出来,既是纪念和致敬,更愿铭刻和传扬。

上世纪八十年代,我们的工作和生活状态,与现在不同。那是与大自然规律息息相关的工作状态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按点上班,班上坐阵,伏案笔耕,心无旁骛;太阳下山,骑上单车,安心回家。

我的老领导、固原报总编辑马玉平,每天骑着自行车上下班,上班期间坐在一把木制的椅子上,伏案工作,除了要上卫生间,其他时间就是一个坐在“冷板凳”上工作的形象,从没听闻他有一句抱怨声。年少气盛,我未幸免。一次为一篇由我编发在副刊《口弦》上的小诗,马总编谈了他的不同意见,我听不进去,就“顶撞”了一句。事后很后悔,但也没敢找马总编道歉。两周后,逢开斋节,单位十几个员工吆喝着一起去马总编家祝贺节日,我听见了,也骑着自行车跟着去了。我们在马总编家吃了油香馓子,我啥也没敢说。第二天上班,我听见马总编儿子马灵*(也在《固原报》从事编辑工作)悄悄对我说:“昨天你们都走了,我爸自言自语说,张强今天能来,我最高兴了。”听他这样说,我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

美国哲学家理查德·桑内特在《匠人》一书中,把匠人定义为“为了把事情做好而把事情做好”的人。对“好编辑”来说正是如此。他在工作的时候,不会想到第二天的奖赏,自己的修改可能会激怒记者,他也毫不在意。报纸时代,他根本不需要考虑读者,他所考虑的只是同行的评价和自己的内心。相比之下,记者的工作,因为涉及的环节过多(采访,核实,写稿),往往不会达到这么专注的状态。记者的价值体现在采访上,作家的价值体现在写作上。对记者和作家来说,创造性会给他们以安慰。但是,如果你是一个编辑,你就注定只能更多地面对自己的内心。为了捍卫自己的职责,编辑常常会怒怼上级,不是他们不懂礼貌,而是沉迷于“细枝末节”不能自拔。这些“细枝末节”,就是编辑的全部技能。这些编辑匠,曾经绽放出充足的工作光亮。多么怀念“好编辑”那种状态的时候!

丁金尚和张隽义,二位先生就是我心中的“好编辑”。年7月我参加工作第一天,就被安排与老编辑张隽义同一个办公室,办公桌相挨相靠,我们面对面而坐。老张把每一个字写得跟书法一样,我就跟着他学,养成一笔一划编写稿件的习惯。他早晨上班第一件事,沏一大杯非常浓的花茶,每喝一口,都会啊地舒服一下。这个习惯也影响了我,这些年我办公室的杯子从来都是超大的,最好喝的茶一定是茉莉花茶。老张是当年北京知青,北京人就好一口花茶,这是多年以后我才知晓的。

丁金尚是副总编辑,当年宁夏大学中文系毕业时没有回家乡平罗工作,义无反顾奔向固原。先后做广播与报纸工作时,他都担当编辑。任何文字标点差错,都别想逃过老丁的“火眼金睛”。他还有一大嗜好,就是收集资料,不是剪集和写在卡片上那样,而是自制大本子,一页一页地誊写上去。这样的“大本子”,老丁写了不下一百本。

老丁和老张都已离世,他俩“好编辑”的形象,凡在《固原报》工作过的人,都不会忘记。老丁是*渠桥人,他当年给我描述过好吃的*渠桥羊羔肉,听了也只能馋一下嘴,根本吃不到。如今每次吃*渠桥羊羔肉时,我都会想起老丁。

我的老领导闻希贤,*委秘书出身,担任总编辑时沉稳而有定力,由他主持办的报纸,报风稳妥绵厚隽永,由他带的队伍,坚守坚定坚持。副总编辑杨立衡乐观善良,轻松有趣,一生痴迷摄影,不仅职场上颇有建树,还将拍摄技能传给后人。办公室主任王文玉,调度有序,管理有方,高效实效,值得学习。他们健康活着,是我最大的心愿!

有几位领导和同事过早离世,令我不得不叹息生命之脆弱。经历那年那月那时代,人们多在精神沟通和饮食习惯方面存有缺失,这些也限制了生命质量的提升。我们应当从中启发自身。

哈佛最新研究:中年发福乃百病之源。通过健康的饮食习惯和生活方式,对于预防体重增加至关重要。而一个人做到和做好与他人沟通、与自己沟通,避免成为一个孤独无援的人,这是一门生命的课程,每个人都要用心研读并做好。

一个合格的中年人

一个成功的标准就是

要对自己有办法

包括相貌体重、精神状态等

人在职场,专注唯一。越是生命力饱满,专注于事情本身的人,越是不会拘泥于身份。他们懂得内驱力对一个生命成长的重要性,只有保持内驱力,拥有高度的自律和耐心,付出的汗水,才能开花结果。

我职场的头五年,有幸与一批能人干将一起,奋战在*的新闻事业战线,他们勤奋、乐观、坚韧,其品质之亮光,雕琢我塑造我完善我。

年夏天,我与刘长青搭上班车,到宝中铁路建设工地牛营子采访,一天下来,都没有吃到一顿饭,没喝到一口水,但我们写成的《古道新曲》,第二天以头版头条见报了,并获当年宁夏新闻奖。刘长青是*人出身,他的吃苦耐劳和勤奋多产,是我学习的榜样。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,刘长青如今成长为自治区*府副秘书长,这是他苦干出来的。前不久见面时,他说:工作太忙了,压力也大,晚上睡觉手机得开着,半夜领导召唤,爬起来就到岗。

年11月,接到宁夏记协举办文艺汇演的通知,总编辑闻希贤安排我挑头准备。我请杨民武、陈显、马永*参加排练,他们二话没说,上阵了。特别是杨民武,他比我们大几岁,要蹦蹦跳跳地练十几天,硬是坚持下来了。他的热情和积极,勤奋和刻苦,是我们这些兄弟们从心里致敬的。我们共同排练的蒙古族舞蹈《草原骄子》,去银川参演,大幕拉开,满场喝彩,获得一等奖。

张隽义调离后,我和何富成对桌了。他痴迷漫画创作,每天都画到深夜12点,半夜走出办公楼,他总会仰天而唱,一声“我家住在*土高坡”,会把办公楼后家属区睡着的我唱醒。这是何富成对渴望改变命运的吟唱和呐喊。后来他终于成功了,荣获大奖调到省报,评上高级职称。年7月,领导派我去北京采访写稿,没有采访对象,我就去敲《讽刺与幽默》编辑部的门,打着何富成的名义,全成了。采访结束后,副主编夏清泉托我把何富成的奖杯带回来。说是奖杯,其实是一块大石头制作的。七月流火,背着何富成的“奖杯”爬上北京站返程火车时,汗水打湿了我的双眼。前不久我们相聚,说起这个“奖杯”,何富成说:我老婆拿它压酸菜呢。

我刚到《固原报》工作时,还是周报,后来改为周二报。每周只能看见一期,把人能急疯。我和谢国苍会跑到印刷厂等报纸印出来,当我们拿到还散着墨香的报纸时,或站或蹲在印刷厂门口,一遍遍看个不停。

亲不亲,战友情。当年我送儿子上幼儿园,好不容易变花样安顿下,要拔腿小跑逃离,没想到另一个小家伙追出来抱住我的一条腿,山呼海啸一顿哭,原来是同事孟永辉的娃,一眼认出我是他熟悉的人,先来抱大腿接着再哭叫,哭声里全是赶紧把俺带回家呀。平时没注意过小家伙认不认得我,也没打招呼说过话,不小心关键时刻被盯准啦。该小孩现在二十七八,也不知你工作在哪?有一次在朋友圈发过这个细节,一朋友留言:这娃现在北京一家媒体干呢。哦,遗传他爹了,孟永辉现任央广甘肃站长,事业干得正欢呢。

我在《固原报》工作5年间,主要角色是副刊编辑。我本是学新闻专业的,由于爱好文学,大学时发表过几首小诗,加之初来时副刊编辑罗致平刚调走,我就有些理所当然地坐在罗致平坐过的办公椅上了。在这个岗位上,自然要跟作者们打交道。以副刊《口弦》为阵地,我认识并结交的西海固作者有屈文焜、任光武、李云峰、王漫曦、李成福、陈彭生、兰茂林、戴凌云、朱世忠、火仲舫、虎西山、张铎、李方、杨风*、罗存仁、钟正平、古原、朱进国、于秀兰、张嵩、赵炳鑫、刘宏章、赵宗民、马永珍、刘鹏凯、冯雄、左侧统、白*胜、石舒清、郭文斌等,还有靳守恭、田庆林、魏坤、张九芳、柴培科、沈克斌、伏兆娥等老同志。我还记着与他们每一个人的交集情景,想起来,很温暖。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他们心中有爱,笔端传情,不仅为《固原报》增光添彩、锦上添花,更为西海固文学发展、地方精神文明建设增砖添瓦、不遗余力。他们中有的如今成长为栋梁之才、文学旗手,引领着更年轻一代持续而为,书写佳篇。

石舒清现在是大作家了。我在《固原报》当编辑最初两年,石舒清在固原师专英语系上学。三天两头,总会收到石舒清的来稿。我对他独特的文字感觉有种偏爱,所以编发见报的也就多一些。记得我俩还多次书信交流。当时固原城比“巴掌”大不了多少,为啥就不能见个面面?我在给石舒清的回信中约他来编辑部一聊,石舒清回信说他的个子小得很,不大好意思出场。这个把我逗乐了,我就来劲了,再约他,并说好几个伟人就是小个子嘛。结果,石舒清在他毕业的前一天,即要离开固原城回到海原去工作的当紧,终于来到编辑部了,他手捧一个花束造型的工艺品,往我办公桌一放,自我介绍是石舒清后,就笑着拔腿跑了。人走了,我在想,个子是有点小,但不至于影响亮相。可见,人们看重的“自身问题”,基本上都被自己夸大了百分之二十。

此后两年多我有过两三次去海原县采访的经历,每次去都住在海原招待所,那儿的炒土豆丝、羊肉小炒美得很。海原招待所基本上都是砖瓦平房,仅在东北拐角处有个二层小白楼。入住平房是宾客们的常态,小白楼似乎只接待各级领导。有一次不知咋回事,我居然住进小白楼二楼了。房间挺大,沙发也多,石舒清、冯雄、左侧统等六七个海原作家都来了,坐得下,聊得美,让我体验到当编辑的神圣感,还有那么一点点架势。大约是年某月某天,我调到《宁夏日报》工作一年时间了,石舒清也从海原调到宁夏文联,他有些“水土不服”,就来找我了,在报社四楼的大平台上,我俩有了较长时间的交流。石舒清表示要返回海原,说还是老家让他心踏实让他笔更健,我力劝石舒清坚持下去,不要轻易“返乡”。多年以后,已成名成家的石舒清在创作谈中还说起我俩当年的一些互动,我看见这些文字很感动。感动的是石舒清还记着“初心”与“出发”。当年他只是写些“片段式”随笔的大学生,如今成长为著名作家了。没有人会随随便便成功,石舒清秉赋中的细腻、心性中的信仰、文字里的温暖、不遗余力的刻苦、行文做事的低调,我都能从他的作品中读到。我就是他最忠实的粉丝,没有放过读他每一篇作品!

前不久,《宁夏法治报》刊发戴凌云的油画作品后,引起转载和点评。我等油画门外汉,所看见的至少是精雕细刻。何富成在朋友圈给我留言:戴凌云是我考美院时的考友,他考上了,我回乡了,算来40年未见了,都近花甲之年了。我回复何富成:往事如烟,一路干来!

戴凌云先生职场生涯中,干美术编辑当美术教师,从来都没有丢下画笔放弃创作。他从小小少年画到57岁大叔,一路勤奋而持续。他在世纪初年调往《兰州晨报》之前,我们交往交流还不少,有时候他还来我办公室聊天,所聊内容基本上都是文学方面的。他是那种颜值气质、学识素养俱佳之人,从我记着的戴凌云的“两样菜”,可以从中体现我们的精神互动,当然细节中体现的还是“精雕细刻”。

年7月我大学毕业分配到《固原报》上班,在城里很快寻找拜见到自己的“同类”,陈新平陈彭生兰茂林戴凌云等。戴也是年大学毕业,从上海师范大学回来在固原地区文联《六盘山》编辑部当编辑,很快成婚有家。戴的媳妇儿是个美人,还做一手好菜。有个星期天下午,我去戴在文联大院的陋室小宅,翻美术杂志聊诗歌话题。一直扯到饭口,戴再三挽留我吃饭,我就留下了。看见戴妻西红柿炒鸡蛋的烹制流程与众不同:先翻炒三个蛋,盛出来,再倒些许油炒西红柿块儿,接着再把炒好的蛋倒进锅里,放一撮盐,混搭翻铲,红*相间,盛到盘子,好看又好吃。这手艺颠覆了我的炒菜观,因为我们都不是把炒好的蛋盛出再炒西红柿,都缺少这一道“复杂”的工序。这个小小工序,包含着多少耐心和匠意!我学习了,记在心间。

大约是年冬天吧,戴在新供职的罗家庄宁夏教育学院住宅约请我和陈继明刘中等,喝酒吃肉,划拳猜拳。我是提前到了,敲开门,戴围着护裙,正在做红烧肉呢。看见戴朝烧旺的油锅里倒蜂蜜,很快激起沫浪,五花肉快儿下锅,刺啦啦一阵响,翻炒,加水,盖锅,一个多小时后,我们就吃上了世界上最好吃的红烧肉。“最好”的原因,我认为既与蜂蜜有关,又与戴凌云用心有关。

三十多年了,时光岁月中我不一定是家中的烹饪高手,但是由我来做西红柿炒鸡蛋、红烧肉时,都是用戴凌云家的工序和方法来做,这两样菜成为俺的主打和拿手,在家人和家亲中留名留味。

当然,比起戴凌云的这“两样菜”,我自知不可能超越。所以,期待去一趟兰州,去老戴家,就吃他家的这“两样菜”。当然,如果约上陈继明和刘中同去,那就更美了——豁豁吃包子,美上鼻梁杆子了!

作家陈继明年7月宁夏大学毕业,分配到泾源县教了几年中学生。那段时光中,离他最大的城市,是跟铁岭差不多大的固原城。有一天,忘了是谁把陈继明带到了固原报社,来找我啦。我们相见的理由当然与文学有关,一是他是我的师兄,他大四时我大一,他大学时代就在一些文学刊物上发东西,令我敬慕;二是我已是《固原报》的副刊编辑,像陈继明这样的高手,能约到他的稿子刊于《固原报》,是双赢的好事。总而言之,我俩虽不曾深交深聊,却也是不见时心里都有相见时足够亲近的关系。

那次相见于我的单位,我是满心欢喜,还留他吃了午饭。吃饭的地方是位于办公楼后一间平房,我把它当厨房。做这顿饭的是我的母亲。我们围着饭桌大聊时,我母亲擀面切肉的样子就在眼前。这一顿手工长面,配上油泼辣子萝卜菜丝之类,都是我母亲的“拿手戏”。好像还有陈新平白*胜在场,我们每人至少吃了两大碗。几天前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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